见鬼了

　　老赵、老钱、老孙、老李四个人是多年的老同事，退休后正好又成了一圈麻将搭子，每天八圈雷打不动。他们打麻将也不图个什么输赢，就图个开心。
　　这老哥几个，老赵有个坏毛病，爱放屁，他放屁还有特点，是又响又臭，一股子大蒜味，别提有多难闻了。所以老哥几个在一起，都是各有准备：老钱一年四季都带把扇子，一听见动静就开始摇扇子；老孙平时不太抽烟，可一听响，立马点烟；唯独老李淡定得很，还时常说老钱、老孙不够兄弟。
　　一晃几年过去了，老哥几个中老赵不幸得了肝癌，先走了一步。老哥仨难过了好一阵子，可日子还得过啊，麻将打不成了，三个人开始玩起了斗地主。
　　一天晚上，老李抓了一把大牌，有双鬼、四个2、四个3呢，心里得意，正准备出牌，老钱忽然脸色大变，嘴里不停地念叨：“鬼、有鬼。”
　　老李哈哈一笑把牌一亮说：“有鬼，是有鬼，还有两个呢！”再看老孙，更是呆若木鸡。
　　老李说笑道：“不至于吧，一把牌把你们吓成这样！”
　　老孙脸色煞白地说：“老李、老李，你闻闻，这味道，这味道只有老赵在的时候才有啊！”
　　原来，房间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大蒜味，和老赵放的屁是一个味道。现在老赵不在了，这不是见鬼了吗？
　　看见老钱、老孙吓成那样，老李实在忍不住了，哈哈大笑：“实话和你们说了吧，这屁是我放的，当年老赵放得响，我放得臭，大伙在一起我又不好意思认，只好让老赵给我打掩护，他发信号我投弹，老赵走后我是一直憋着不敢放，刚才拿把好牌一高兴，不小心走火了……”

（作者：黄健 来源：《故事会》杂志）